当前位置: 雪豹 >> 雪豹生活环境 >> 草堂读诗故事伦刚独自穿越积雪的原始森林
独自穿越积雪的原始森林在落日的原始森林踽踽独行拖拽浓重诡秘的阴影,要格外当心你又不是木雅人腰悬银色的藏刀,大大咧咧唱着粗犷的歌子撞击岩石,横身而过
有多少野兽惦记你血舌舔舐利齿,在石上打磨爪子雪豹从冰峰跃下,毛皮波荡如纹饰斑驳生威的披风等待格杀的独行人啊,兀自摇撼固执你又没有木雅人的跫(qióng)跫足音,灵肉却胆敢与林神投身练步
诗歌就是生活,欢迎来到由封面新闻、成都广播电视台与《草堂》诗刊联合推出的“草堂读诗”,我是读诗人涓子。刚刚大家听到的是伦刚的诗作《独自穿越积雪的原始森林》,今天我们一起来分享这首诗背后的故事。
首先认识一下诗人:伦刚,四川蒲江县人。曾于四川峨眉山、雅安、大邑、蒲江等地经营书店。年起幽居家中。年深入藏区高原木雅人的故乡苦西绒,年十月底开始关于木雅藏地的诗歌写作。
关于《独自穿越积雪的原始森林》这首诗的写作背景和灵感来源,伦刚曾写下一些文字,我们一起来听听吧:
年10月金秋的清晨,阿妈用木柴的烟熏我后,独自一人离开苦西绒中坝,徒步10多公里穿越松萝满树、草黄叶红、壮美的牛场森林,经蓝那措,爬上悬崖,走向雪峰下红叶疯癫、气象森严的原始森林。
刚进入,一动物刹那跃过巨石,消失不见了。森林里隐秘游荡着豹子、熊、狼、野猪、红狐、林麝、马麝……我有了恐惧感。后悔清晨其米扎西的阿爸吴其他从腰上解下藏刀递给我,而我又还给了他。
之前,满头白发的奶奶帕地旺姆用皲裂的手长久地抓住我的手,用木雅话向我讲述森林里的各种妖魔鬼怪。小学四年级的小姑娘呷让卓呷用奇怪、唱歌般的普通话不停地翻译,至今还在耳边回响。而林中被喇嘛镇压在巨石下的魔鬼,以及魔鬼留在巨石上的大脚印、绝壁半空恶魔的山洞、成精的参天古树,都证明魔鬼的存在。
我极力抑制恐惧,克服高海拔带来的疲乏、晕眩,在庞然、阴森的森林中快行慢走。在湍急、清澈的淙淙雪水溪流边,只见两人合围的巨杉树下坐着一木雅汉子,背着被子,长发过肩,酷似电影里的印第安人。他腰悬长长的藏刀——我忽闪一念:他会报销我吗?我跨过数棵巨树搭成的木桥过河,叫他“哥哥”,并反复地对他说我是格桑曲珠的兄弟朋友。他终于听懂“曲珠”。我赶紧打开背包,拿出苹果递给他。我观看他前额正中状如鸡蛋的凸起肉块。他做了个磕等身长头的姿势,并艰难地蹦出一两个汉字。原来他病得很厉害,为了消病魔孽障,而磕长头……我脑海立刻浮现翻越千山万壑、九死一生、数月磕长头去拉萨的虔诚的朝圣者。
我俩在彼此猜测的交谈中,穿越原始森林,来到荒野的温泉坡。遇见已泡温泉三日的苦西绒村原老村长和一老人。从略懂汉语的老村长口中得知长发汉子叫德吉,他家四五十头放生的牦牛在无人区的惹哈厄洛冰川一带走失了,他一个人得花一个星期把牦牛找回。不久将大雪封山。
我吃过他们未加盐巴、香料,用温泉煮熟的两坨牦牛肉,把阿妈早晨为我准备的大饼、奶饼、酥油、饼干、苹果全留给他们。抬头仰望身边壁立万仞、寸草不生、荒凉如月球岩表的黑石山脉,生出旷古的永恒、苍凉……我转身爬坡进入原始森林,继续西行。
爬上垭口,忽然天地壮美:美朵措深蓝如宝石,湖泊周遭林木金黄,西边惹哈厄洛的冰峰雪山耸入蓝天……浑然苍茫,令人神魂超拔。亿万年来,荒野万物在此被强烈的紫外线、严酷的暴风雪消磨、耗损,但仍威压、凶猛,亘古不变。我想:时间停止;没有生命的死亡;今人所造之物的无用;而大地自然才是我们心魂的骨血之亲……
诗歌就是生活,“草堂读诗”,有温度、有质感。伦刚的诗歌《独自穿越积雪的原始森林》,以及诗歌背后的故事今天就跟大家分享到这里,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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