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豹

我们和雪豹的故事上篇

发布时间:2022/5/13 18:33:23   

王鹏师兄一直是个传说,曾为央视编导、南方都市报深度记者等。在作为调查记者十年后,开始用镜头来记录野生动物的成长,他和他的团队是中国极少的以野生动物和生态环境变化为主的专业拍摄队伍。

经过四年多的雪豹拍摄和对外的宣传,目前,国内外众多的观众开始期待王鹏雪豹拍摄团队的最终成果:网络系列纪录片《雪豹传说》和纪录电影《雪豹传说》。(文章分上下篇发出,本文文末有精彩视频)

无可非议,我是一个热衷于在雪域高原行走的人。而我的雪域高原,与大多数人记忆中的,多少有一点不同。

前些天被国家林业总局的领导接见了一下,叫我介绍我了解到的雪豹的情况。我口水四溅,兴高采烈的讲了一个多小时我和雪豹四年多来的故事。哦,原来,我和我的团队已经为雪豹这一神秘物种进行了四年多的拍摄。粗粗想来,有些故事已经模糊了记忆,而有些就好像窗外盛开的花,滴着昨夜的露水。

如果不是领导们时间有限,我想我可以不重复的讲整整一天甚至更长时间我们和雪豹的故事——我就是那个带着自己的小团队,在青藏高原拍摄了四年多雪豹的王鹏。

曾经,我还是一名意气用事的青年,在南方一家知名的媒体做深度调查记者。后来,明白铁肩道义只不过是忽悠自己的借口。叔可忍婶不可忍啊,于是,噼里啪啦辞掉了工作,带了几个可靠的兄弟,一起进了庞大的雪域高原,开拓一条完全属于自己的路!时间,只有时间在告诉你,你距离梦想还有多远的距离。

雪豹是国际野生动物摄像师最难拍到的动物。我和我的团队计划用十年来做这一件事。

我比较喜欢做一些有挑战的事,又因为热爱野生动物,所以拍雪豹似乎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我也知道还有很多和我一样的朋友在进行着同样的事,这是这个时代的特征,我们在通往梦想的路上欣喜若狂。实际上,在随后的岁月中,我也曾经多次梦见自己和雪豹一起玩耍,并且在梦中激动地眼泪稀里哗啦。

是否有人理解我在这几年中的感受,我已经完全不在乎,我只是一个山中的孩子,等待山的灵光一现,给我一个完美的答案。

然而现实依然是如此的纠结,我和我的兄弟们都要养家糊口——拍到雪豹义不容辞。一开始我想,雪豹虽然谨慎,但是也是有规律可循,以前听过很多猎人打死雪豹的故事,猎人能找到,我们也可以找到(现在看来,这个想法理论上成立,实际上还是有很多的不确定性。比如猎人只要守到一个雪豹经过的地方,在雪豹没有发觉的时候开枪就行了,而拍摄雪豹,需要长时间的跟踪)。

年7月,这决定一趟无人区蹲守之前,我们寻找雪豹已经近一年的时间,跑遍了甘肃盐池湾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万公顷的地方。只在4月1日愚人节这一天,见到了一次雪豹。我在心里一直念叨:这样下去肯定不行,无法完成整个片子。

雪豹,我认为是距离天和神灵最近,人类最远的圣灵。它的神秘注定我们的任务不会轻易完成。

甘肃盐池湾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书记索义拉老大哥至今都用:“雪豹总要来扑食,所以盯着岩羊就行”来鼓励我们。虽然我们在随后的几年中大多数时间都在盯着不同的岩羊群,可惜一次都没见到扑食的雪豹。

记得那是第一次蹲守,乌力吉几个人把我和小胡安顿在无人区里,就撤离到护林员的一个站点了,他们一直给我们担负后勤保障。随后天下起雨来,这是盐池湾最美的季节。山顶上还是茫茫白雪,雪下碧绿的一片,各种不知名的鲜花铺满了山坡,你能想到的周围没有一个人,这时候的我喜欢躺在花中和花一样呼吸,耳畔只有山谷里的小溪不断冲刷着还未消融巨大冰块的声音。

小胡每天早上5点多准时起床,翻过一道山梁,进入掩体蹲守。我睡醒后到小溪打水,回来烧开水,然后带着吃的进入细长的峡谷。大概从9点钟开始,检查沿途的红外线摄像机,并抱着侥幸心理走走停停,走得比较小心,为的是能碰到雪豹而不惊扰它,也为了躲开可能会出现的棕熊——这几年棕熊伤人的事不断出现,而我们蹲守的这一带正好是棕熊活动密集的地域。

在盐池湾,较为平坦的山峰,最危险的是野牦牛,如同一台台愤怒的坦克让人不寒而栗,在后来其它地方的蹲守雪豹,我和队友王凯曾被野牦牛追赶到魂飞魄散;而在这次蹲守的细长的峡谷地带,就需要时刻小心和棕熊碰头。

这里海拔多米,我沿着峡谷走几公里,然后再爬到一边的山坡,大约到米左右的时候开始平行。这里有很多岩羊踩踏出来的小小山道,仔细辨认可以找到踪迹。我顺着这些小道一直往掩体方向走,大概到每天中午12点半,又能回到出发的地方。

回来依旧是琐碎的做饭吃饭,极为简单,在开水里下两包方便面,每人俩鸡蛋。然后小胡就会睡觉,我比较无聊,在三点左右会去掩体,然后一直在那里看岩羊怎样吃草,或者听高原雪鸡的鸣叫。

新挖的掩体阴冷潮湿,我就在这里落下了膝关节疼痛的毛病,至今难以痊愈。小胡到下午五点左右会再次到掩体,我们俩一直坐到晚上9点以后,天完全黑下来才选择离开。

几乎每天都在重复同样的工作。

半夜醒来总有些担心:棕熊会不经意的经过,顺便把我们俩当作点心。所以潜意识感觉到帐篷外的风吹草动,或者动物扑哧扑哧的呼吸声,我们俩都会从梦中突然惊醒。但是都不说话,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声音,直到再次睡着。

连续下了五天雨,这五天中,任何动物都失去了踪影。我们碰到了蹲守雪豹以来最大的难题——没电了。我们带的是太阳能板蓄电池,为了优先保障摄像机的供电,我们只好将笔记本、夜灯等统统舍弃不用。因此,这五天中,唯一用来消耗时间的电子书也被迫关闭。我和小胡除了每天例行的工作之外,只有睡觉一件事。

(未完待续,转载请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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